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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很快到了侯府,四个姑娘跟着丫鬟鱼贯而入,灵堂里供奉着宜琬的牌位,闵氏抱着孩子站在右侧,谢氏和沈氏在她身后帮着烧纸。范侯爷和范夫人站在另一侧,范夫人捏着帕子泪流不止,范侯爷沉着脸面色凝重。
宜珂打头,四人进了屋子给宜琬磕了头,随后退到闵氏一侧,宜珈留神关注宜珂,只见宜珂红了眼眶,柔柔弱弱跪到闵氏身旁,从一旁拿了纸钱放到火盆里。
“二姐姐,你一路走好。”宜珂泪如雨下,抿了抿唇忍住哭意,反叫人看得心声怜意。
谢氏皱皱眉,正想说她,却叫外头一声“世子到”止住了话头。
穆宁侯世子范钦舟骑马飞驰而来,到了侯府前一个翻身下马,箭步直往屋内冲去。多日赶路,范钦舟下巴上布满了青色胡渣,双眼通红,鬓角雪丝若隐若现,外衫上沾满了灰尘泥渍。
范钦舟大步走进灵堂,只见长桌上供着一块牌位,白幡纷飞,哭声伶伶。范钦舟一步一步走到堂前,脚步沉重,神色哀戚,灵堂内的哭声减息,众人屏住呼吸看向世子,连跪在一旁的宜珂也止住了泪意,睁大了明眸抬头望向世子。
范钦舟终于走到长桌前,眼圈通红盯着牌位一眨不眨,半响,喉咙里哽咽着低诉了一声,“我回来晚了……”
大太太闵氏怀里抱着孩子,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,木然的站在侧边一声不吭,谢氏和沈氏心底俱是叹气。范夫人本哭的伤心欲绝,此刻见范钦舟回来了,不由止住了哭声,透过帕子小心翼翼看向继子,范侯爷站在妻子身后不作声响。
范钦舟盯着牌位看了很久,一路舟车劳顿日夜兼程,他本就十分劳累,如今见着妻子的牌位,心力交瘁,步子都有些虚。只见他转过身,定定看向父亲,嘶哑着嗓子问道,“孩子呢?”
范侯爷这一刻忽然心里有些不忍,默默将视线投到大太太闵氏身上。
范钦舟的视线随着他移到闵氏处,当看到闵氏怀里的素色襁褓,目光不由一软,虚着步子迈到闵氏身边。闵氏这几天一直像个刺猬,任何接近孩子的人她都狠狠的去,可如今她却没拒绝范钦舟,只是默默的拍着孩子嘴里喃喃自语。范钦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伸出手想摸一摸女儿小小的脸颊,可他看着自己略显粗粝的手指,再看看女儿柔嫩的肌肤,顿了顿,收回了手掌。
“孩子还好么?”范钦舟将目光移到闵氏脸上,眼里俱是关切。
闵氏嚅了嚅嘴,低着声音“嗯”了一下。
又看了孩子几眼,范钦舟收回视线,转而看向范夫人,眼神里没了温柔,却带上了肃杀之色,生生将范夫人看得心里一震。
范侯爷见状,侧身挡住了儿子的视线,咳嗽一声,开口说道,“钦舟,你刚回来,先下去换身衣服歇息一下,媳妇的丧事……还得靠你撑着。”
范钦舟冷笑一声,开口想辩,却不料脚下一晃,几要摔倒。跪在一旁的宜珂眼明手快,一下子站起身子双手扶住世子,范钦舟借着宜珂的力道站稳脚,却没看宜珂一眼,只挥了挥手甩开她,想要自己立住。
宜珂讪讪的收回手,一张俏脸刹那间一片通红,悄悄低□子又跪了回去,背后直觉两道辣的眼刀狠狠刺着她的脊梁。可想到远在山东的栗姨娘,又忆起俊逸倜傥的翩翩世子,宜珂咬了咬朱唇,忍下羞耻继续慢慢往火盆里添纸钱。
“你看看你自己,还要逞强,你这是想让儿媳妇走也走的不踏实么!”范侯爷怒斥道,范钦舟死死握住双拳,半响,别过身子往后院走去,留下干瞪眼的侯爷站在堂内。
灵堂里一时间肃穆一片,零星几声抽泣声显得尤为落寞。
范夫人擦了擦眼泪,站出来对诸人说,“大殓还需片刻,诸位可稍作歇息。”
宜珈本依偎在谢氏身边,余光却见四姐宜珂颤巍巍的站起身,掀起飘飘衣裙,往后院走去。宜珈心生疑惑,不由脚下也往那个方向走去,宜璐见一个两个都走了,挠了挠后脑勺,也跟上宜珈的步伐。宜璐步子大,三下两下就跟上了宜珈,抓住她的手问,“你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?”
“嘘!我跟着四姐姐呢!”宜珈急急捂住宜璐的大嗓门,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。
宜璐顿时来了精神,兴致勃勃的宣布加入宜珈一起玩起了跟踪游戏。
古代宅院布局大致相似,只见宜珂左弯右绕,竟是熟门熟路,宜珈隐隐记起这个方向是通往世子的屋子,心下瞬间明了,宜珂这是要去见二姐夫?宜珈心里一咯噔,四姐这是要拿孟家所有姑娘的名声做赌注,博她一个人的翻身机会?!
“五姐,四姐要坏事,你先去拦住她,我随后就到。”宜珈急着和宜璐说了一句,不等宜璐有所反应就一溜烟没了身影。
宜璐听得莫名其妙的,再一转眼竟没了六妹的身影,她转头看了看走在前头那个娉娉婷婷的那